第(2/3)页 此前何月芜一家便是在京都状告,告赵达谋占农田,害她丈夫性命,这才遭至杀身之祸,祸及西城片区百姓,今尔死去一个何月芜,又来一个江平娘。 登闻公案外,围观百姓激愤,再消难平。 为江平娘抱屈,为日前勇告赵达的何月芜叫屈,天下读书人,西城受灾区,谁堪负其重。 百姓何以没有怨言,这世间的公允,便是这般吗,麻绳专挑细处断,一路奔赴入京的何寡妇一家,生平未做过一件坏事,却被天灾压迫,死于洪灾废墟中。 她的冤案,谁人能替她计。 今有江平娘,勇敲登闻鼓。 惠州赵达,便是天王老子来,你也得受训接案。 “接状!” “接状!” “请公案大人接状!” 门口百姓喊成一片,李宴立于马上,遥遥相望。 天下百姓最信以仰赖的京都,它也不只是有如面上瞧见的繁盛,天下最公允之处,莫过如此,若是连京都都不接状,又叫这天下的百姓如何敢诉冤案。 惠州赵达,是一方引火索。 天下各郡,诸侯王公,所有藏在暗处的黑恶,也是时候该反反水。 这事李宴看的明白。 何月芜也罢,江平娘也好,背后迫害有皇家作保的赵达,此番事起,牵扯的不会是一件因果。 王公私扩良田,若是叫天下各路的良田,皆被公家侵占,天下百姓如何抗灾抗洪,如何生息。 每年数以万计的灾民南迁,这绝非是一个盛世该有的征兆。 到这里,李宴才明白崔廷衍之思。 崔小世子,怪道东南言说,他是大义之人,有为生民计之仕怀。 若一个人连自己的生死都能置之度外,那他必是这世间最英伟之人。 西城百姓请待,尔等之死,不会含冤。 轰动朝野的粮草侵占案,顷刻必至。 我辈,为扫平贪佞,定当义不容辞。 “北椋,持剑开,随我闯一回鼓上公案!” 北椋霎时坐正,反应过来后,面上端的欣喜慎重。 “是!” 公案接了状,依例,先仗责台下人六十大棍,江平娘稳着脚步走至受刑台,面上无有一丝波动,坦然趴下。 当大棍仗到第十三棍时,江平娘不堪其痛,已然半昏过去。 台下百姓哀恸,全然哄闹开,眼睁睁看着含冤之人被仗责痛晕身前,一时间,民怒再次激愤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