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胡季犛睁开眼,刚想说话,陈小五赶忙开口:“老爷,施针期间与前后不可有大的情绪波动,否则容易反噬伤身,还请容我拔针。” 胡季貔关切地看着胡季犛,这半个多月来,他鬓角已有些苍白,眉宇之间的皱纹一道接一道。 这些,皆是一件件愁苦之事染来的,雕来的。 尤其是坡垒关至芹站一线,接连失守,虽然对外宣称杀敌二十万,可事实如何,他很清楚,而白鹤关不战而降,更令胡季犛悲痛。 随着最后一根针取下,陈小五收起银针,行礼告退。 胡季犛平复着情绪,问道:“顾正臣走的是陆路还是水路?” 胡季貔见房门被陈小五带上,脚步声远了,这才回过头对胡季犛道:“陆路,兵力大概是六千。” 胡季犛揉了揉眉心,倦累地靠在椅子里:“顾正臣还真是个奇特的人,明明率领的是水师,偏偏放弃了船,在陆地之上跑来跑去,肆虐沿海诸城。听说那些城池一个没占,却都插上了大明旗?” 胡季貔坐了下来,一只手拍打着把手:“确实如此,大哥,那些地方兵力有限,面对顾正臣的火器根本无力抵挡——” 哼! 胡季犛从鼻子里发出了沉闷的愤怒声:“什么无力抵挡,不就是怕死!” 火器再厉害,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将所有人灭绝。 只要奋起抵抗,不怕牺牲,不怕减员,要有拖着残躯也与顾正臣斗到底的精神,那一座座城哪那么容易丢弃,换上了大明旗? 说到底,就是骨头软,一看打不过就跪了,这种人一旦多了,国不亡灭都不可能! 坡垒关、隘留关的守将至少都牺牲了,可鸡翎关、芹站的守将呢,他们还活着,一看明军打来了便跑路了,还有那白鹤关,都没有打! 胡季犛一想到这些,就有一阵深深的悲哀。 第(1/3)页